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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荔枝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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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确认汤彦钧没有饮酒和吸毒,那把枪也是个大问题,虽然是登记在册的枪支,但很显然,汤彦钧的持枪证还达不到w的级别。

车上副驾驶黑人警官的笑,断断续续的,好像这是一个不过时的笑话,他朝后座吹了个口哨:“let’stakebonnieandclydetothepshop”

超速、拒捕、非法持枪,钟宝珍低下头,方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多傻的话,partner本身就是有歧义的词语,自己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如果问题严重,她的学籍甚至会因此吊销。

于是警局内,当警察再次问起这个问题时,钟宝珍犹豫了。面前留着络腮胡的警察,大腹便便地堆坐在人造皮革的转椅上,脖颈像是没法固定似的,用一种称得上凶狠的目光在她们之间逡巡着。钟宝珍避开了他的目光,直觉汤彦钧要说些什么,果不其然,他模仿警察的发音,又念了遍她的名字,因为吐字太慢,显得有些嘲讽,“belljar?thisreallybeyond”

警察怒不可遏地拍了下桌子,连脖根都跟着红了,桌上的马克杯被他震得溅出一圈水渍,走廊外稍显急促的脚步声也正停在了门外。

来人不疾不徐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那身笔挺的西装,向后梳得一丝不苟的浅棕发,荧幕中常见的西格玛男士装扮,他整理着自己的袖扣,客气地伸出手,“i’bennygraves,theattorneyrepresentgrtang”

他的眼神先是落在汤彦钧身上,扫过钟宝珍时疑惑地停了下来:“who’sthisyoungdy?”

钟宝珍从心底厌恶这种被打量的感觉,像是被麦穗扎到了皮肤,一种让人忍不住弓起身的细碎的敏感,于是她抬起头,正面朝向benny。

可黑人警察的话让她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shesaidthey’repartners”

钟宝珍赶紧反驳,“whichian”一张口她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是如此嘶哑,她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而benny掐断了她的话,友好却又不容拒绝地提出请求:“canihaveaspeakwithyclientprivately?”

他们离开了,留下钟宝珍愣在原地,那种被背叛了的感觉让她有些头脑发胀,尤其当汤彦钧离开后,整个警局好似骤然活了起来,像一张张运动起来的二维画,在她面前,逐帧动起来,原来有那么多眼睛注视她,有那么身影路过她,天哪,她竟然真的在警局里。

黑人警察把一罐folrs咖啡放到她眼前,问她:“isthisguyyourboyfriend?”

见钟宝珍果断摇头,他很不解地问:“why’dyouevendealwiththatnutjob?don’tyouwanttotoutofthisss?”

铝罐咖啡折射出的银光,好比叁十枚银币那么闪耀,钟宝珍听见他说:“we’veseenthewholethgontape,there’snopotlyg”

钟宝珍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在警察的问答中补全了整件事的经过,令她困惑的是,汤彦钧和benny全程不辩解,尤其是benny,面对钟宝珍对汤彦钧堪称“污蔑”的事实叙述,有好几次他都绷紧了牙关,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警察接着问:“thenwhat’sthedealwiththisgun?thisthgcankillwithoutevenbegloaded”

benny忍不住抬手示意,解释道:“sir,therewerenobulletsthatgunyclient’sotherensuredthebulletswerereovedyearsago,andicanprovideevidenceroveit”

等钟宝珍出来,雨已经停了,夜色浓厚得像是打翻的墨水瓶,她浑浑噩噩地走到一个长椅旁,失去全身力气一样地瘫倒在那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上车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已经由不得她控制,她到现在都觉得自己的脚下不是大地,而是腾空的车底。rv就是汤彦钧,这个可怕的事实如今真的被验证,却没让她感受到任何兴奋或悲伤。她太麻木了,像一朵被风雨摧残后的花,颤巍巍地连阳光都受不起了。

她头次发觉加州的夜晚竟然这么热,这么漫长,像是破坏性的飓风,摧枯拉朽般覆灭一切,却还要把仅存的美好,献祭给这郁闷的潮热,钟宝珍扶着长椅上的木板慢慢坐起来,开始回想那些注定纠缠她不休的回忆。

她都做了什么,她都说了什么,她有没有撒谎?答案是没有的。可她觉得在某些时刻,尤其是当她需要陈述着对自己有利的事实的,她的语气是那么令人生厌,声音明显缺少底气,而她一直盯着的,不是任何人,而是马克杯上的图案。

可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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