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夫人”黄嬷嬷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夫人与她说的是真的吗?
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容枝枝脚步一顿:“怎么?”
对上她寒凉的眸光,黄嬷嬷慌张地道:“夫人,这事儿与老奴的儿女,没有半点关系啊!”
容枝枝轻嗤:“怎么没关系呢?他们都是你的亲人,这不就是最大的关系?”
“你放心,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们死,但你摊上了这样的案子,你也活不成,所以你很快就能与他们在地下团聚。”
“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刚出生的重孙,想必你更是放不下他,一家人一起走,也算是整整齐齐!”
黄嬷嬷急切地道:“夫人,您不能这样,您这般是会叫天下人”
容枝枝冷然而又不屑地道:“天下人怎么样?天下人骂我吗?天下人既然都不知道他们是死在谁手里,又怎么可能骂我?就是怀疑我,可他们又有证据啊?”
她此刻将一个草菅人命的贵妇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就是玉嬷嬷瞧着,也为自家夫人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这样的理智和演技而惊叹!
“你也不必指望叫那些狱卒去救你的亲人,我此刻特意遣散了他们,他们一会儿自然也未必会相信你的疯话。”
“毕竟我可是世人眼里,能够为琥城百姓无私付出的镇国夫人,又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要对付你的亲人,甚至连你刚出生不久的重孙也不放过呢?”
“再者说了,就是狱卒信了你的话又如何?谁会为了你那些与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亲人,与相府作对,搭上他们自己全家的性命?”
“等我晚间派人料理好了你一家,会遣人过来与你说明他们分别都是怎么死的。”
说完,容枝枝便作势要离开。
黄嬷嬷:“等等!夫人您等等!”
容枝枝回头看向她,眼神毫无温度。
两人对视之后,黄嬷嬷又犹豫了,她不知道容枝枝此刻的话,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容枝枝却似乎懒得听她多了:“既然没什么说的就罢了,日后你想说了,我也没功夫听了!”
“不不!我有说的!”黄嬷嬷颓然地跪坐在了地上。
是,容枝枝是有可能是诈自己的。
但是容枝枝赌得起,自己赌得起吗?自己满门的性命,可并不是开玩笑的,孩子的命若是真的被容枝枝取走,自己想回头都不会有半分机会了!
容枝枝的手不自觉地掐入了掌心,有说的?
如此说来,黄嬷嬷先前果然是说谎了?
她心里都是恨意,森然瞧着黄嬷嬷:“说吧,我耐心有限!”
黄嬷嬷磕头道:“还请夫人答应我,只惩治与此案有关的人,那些无辜之人,恭请夫人您高抬贵手!”
容枝枝:“你只管说出真相,如何做,我自然会判断。黄嬷嬷,你在我跟前,已经没有谈条件的余地!”
“你若是真的能交代出什么有用的,看在你帮我查清楚了真相的份上,我或许会同意冤有头债有主!”
黄嬷嬷浑身发抖,她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自然是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见过。
容枝枝却已经看透了自己的软肋,自己就算明知道对方可能是在套话,可能并不是真的要杀害自己的亲人,可自己也不敢赌。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