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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毅埋头瞟着儿子,这小子的尾巴还是藏不住,果然想着分家。
“明早去账房领取路费,至于其他,尚未到分家之时,休要再说。”
说罢,起身荡着七星步往外走去。
范希文两人端了一盏蜡烛,三只手护着往自己小院而去,路上不巧碰到了大夫人,又吃了一记冷哼。
“七爷,他们脚上全是泥。”
“刨坟回来,赶紧走吧,小心把你种到地里,扑街!”
是夜。
范希文辗转难眠,细数三皇五帝,有多少鲜活的个体被世道活剥生吞。
而那些再也不能说话的人们,所经历的几乎不被后人所知,甚至被更多的人看作理所当然。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
范希文主仆顶着黑眼圈到账房门口,发现老账房在台阶上背着三三见九的乘法表。
对于年纪大的人而,睡觉与自杀等同。
管家应是领了家主的命令,不多时也来到此处。
与账房交接一番,提出两张一百的券纸交到范希文手中。
原以为小娘葬在极远的地方,实则不然。
出锦里经武侯祠东边大路出约摸两刻钟便到。
成都的地形很难有传说中依山的格局,傍水倒是容易,小河、小塘四处可见。
远远看去,小娘的坟坐落于一条小溪旁,坟上填土多巨型鹅卵石,马尾草、蒲苇等野草将坟地四周土地占得严实。
此处是范家产业,也无他人敢随意入土安葬,因此极好辨识。
“此处风水不太好吧?”
范希文吐掉口中的芦苇芯。
管家陪着十分官方的笑。
“不算差。”
忘了带刀,于是主仆二人咬牙用双手拔去坟地关键位置的杂草。
在拜台位置焚香烧纸,全程没有语,有些话管家听不得,也不必对空气说。
“叔,可否劳烦您挑个时间给我娘立个碑?”
范希文将早上那二百券纸塞到管家手中。
管家瞧了瞧手中熟悉的券纸,分出一张还给范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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