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垂头丧气地走了。
谢小玉却不能走,他还得在这里守着,那个人逗留一天,他就要守一天。
……
天亮了,谢小玉松了口气,这种防贼的日子已经让他厌倦了。
白天的时候,老白,长叔和超叔三个人会盯着那位周大夫,他们不是天宝州的人,以前没得过忠义堂的好处,不像李婶那样抹不开面子,也不像二子、二子媳妇和戏子那样畏惧忠义堂的势力,又不像那群小子缺乏阅历。
“小哥,你昨天晚上又吃独食。”李金宝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
昨晚闲着没事,谢小玉进棚子里面抓了一只鸡出来,给自己做了一盘爆炒鸡片,他杀鸡拔毛不觉得麻烦,却不喜欢刷锅洗碗,这是男人的通病。
“我值了一晚上的夜,容易吗?换你来试试。”谢小玉一瞪眼。
李金宝心领神会地朝着周大夫住的石室看了一眼。
这小子一开始对周大夫没什么恶感,但是被套了几次话,回去之后被老娘、二子媳妇和他姐骂了个狗血淋头,又被老白、超叔唠叨了好几次,从那以后看到这位大夫,就像看到瘟神一样。
“俺爹今儿个应该回来了吧?”李金宝抬头看着天空,他现在也巴不得姓周的早点滚蛋。
“差不多。”谢小玉琢磨着也就这两天了。
“俺爹回来之后,是不是俺们都能有一件法器?”李金宝两眼发亮。
谢小玉一阵愕然,他现在才明白这个家伙盼着自己老爹回来,居然是为了法器,实在是个不孝的儿子。
之前苏舵主离开的时候,他将那些豪猪刺拿了出来,让苏舵主带去信乐堂炼成法器。
“哪有那么快,炼一件法器少说要半个月,恐怕要等到出发之前,那些法器才能打造完工。”谢小玉有意打击一下这个傻小子。
“这么久啊!”李金宝的脸垮了下来。
“我说过好几遍,那里的东西比法器更好。”谢小玉指了指远处的凹地打趣道,那是苏明成养蛊的地方。
李金宝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俺讨厌虫子,俺们都讨厌虫子,俺姐也说了,俺如果敢养虫子,她就不再做饭给俺吃。”
“讨厌也得养。”谢小玉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们再怎么苦练,短时间里面也练不出什么名堂,反倒是学会施蛊,可以增加不少战力。想从战场上活着回来,想以后继续跟着我学东西,就给我乖乖听话。”
“俺听你的。”李金宝立刻答道:“只要能学东西,让俺做什么都行。”
突然他笑嘻嘻地凑了上来问道:“小哥,这十多天,你只让俺们练突刺,俺明白这是打根基,不过现在时间紧,你总要教俺们两手绝活吧?”
“你爹不是还没回来吗?我不想教两次。”谢小玉早就有计划了,他连教什么都已经有了。
“等俺爹啊。”李金宝说不出话来。
傻小子垂头丧气地走了。
洗脸,漱口,吃过早饭,一群小子拎着长刺开始练“突刺。”
他们的练法与众不同,九个人围成一圈,中间竖着一根杆子,杆子上用细绳拴着九个拳头大小的木球,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颜色全都不同,每颗木球代表一个人。他们必须护住代表自己的那颗彩球,还要刺中别的球。而且他们不只是站着刺,还要坐着刺,躺着刺,趴着刺,滚着刺,跳着刺,跑着刺……
修士练武技要比一般的武者强得多,因为他们能够真气外放,可以凌空摄物,也可以锁定目标。才十二天的时间,这几个人已经练得像模像样了,他们或是直取目标,或是斜戳一枪,把别人全都挡开,或是几个人联手,一个人主攻,其他人防守。
李金宝不愧是大叔的儿子,手中一根长刺舞动如飞,一个人挡住了个人的夹击。
当然他的那颗球也是最惨的,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小孔,都快成马蜂窝了。
这一练就是一个上午。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远处传来了“呼呼呼呼”的风轮卷动的声音。
这声音太熟悉了。
众人再也没心思做任何事,全都停下手,聚集到降落点那边。
远处的云层下,一个黑影正朝着这边而来。
那是飞天船。
飞天船越来越近,然后开始降落。
船上的人很多,大叔、老矿头、苏舵主都在,旁边还跟着一大堆人。
船一停稳,大叔第一个跳了下来,他的两只手各提着一个箩筐,里面满满地放着很多东西。
“小哥,东西全都要来了,你给看看,能不能用?我不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