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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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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早是乐意的,再苦再累,她也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在画自己想画的东西,在养自己爱的人,李早觉得一切都会慢慢变好起来

可一切的希望终止于铸程找上他们家门的那天。

铸程四处找寻画家,试图购买他们的作品训练ai,底层画家的作品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他们需要更加有水平风格的中高水准的作品,于是把手伸向了诸如李早这类没权没势或者纸老虎空架子的家庭。

铸程找到了李早,以利相诱,以权相逼,许给李早一次买断的暴利,又暗暗威胁李早如果不同意,她将面临所有铸程资助过的艺术家的联名抵制,同时任何与铸程有商业往来的企业都不会再与李早合作。

李早听着对方带着笑意却那么残酷的话语,手指都不禁颤抖,她沉思很久,最后还是硬着骨头顶住对方的威逼利诱,严词拒绝,但正如铸程所说的那样,她的拒绝迎来的事一场断人口粮的窘境。

再开画展

李早看不上ai缝合的尸|块,也对那种画皮不画骨的ai作品感到无比的排斥,她接受不了自己花费无数心思完成的作品,被ai肢|解地支离破碎与其他东西融合在一起,然后还要冠上李早风这三个字。

即使不谈这些理念高大上的事情,李早也不会允许自己身上背着赚烂钱的污点,如今ai制造的东西已经在无限挤压底层或者起步画家的生长与存活环境。

李早自认为自己的作品还是在圈子里能立住脚,那她说什么也不会选择将自己的作品授权给ai,从而再一次拔高ai创作的上限。

起码在ai技术与相关法规成熟之前,她想需要给在时代科技巨轮下疲于奔命的新人一些喘息的机会。

这应该是所有能拎得清事情的圈内人的共识,李早自己也做到了,可李早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钱芝从自己跑不到商务的情况下,推演出了铸程做的手脚,背着李早将李早曾经全部的作品全部卖给了铸程。

那是个午夜,李早疲惫了一天,刚躺倒自己的小床上,结果自己所在画家群,已经一个个的艾特她,质问她出卖作品的事情,李早看着连自己早期不成熟随笔作品都被挂着群时,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全完了。

李早直接连夜跑回了家,去问她的母亲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瞒着她卖掉她所有的心血。

可在绝望哭泣的李早面前,钱芝毫不动容,只是冷冷一字一句和李早说了个明白。

我养的你,你挣不出来的钱我帮你挣,怎么你也要像你父亲一样白眼狼吗?

那也晚了!钱都在我手里,你别想做什么不孝的事情。

你们姐弟这辈子也别像你们的父亲一样摆脱我!

李早那一刻才明白,这些年母亲让自己将财产全部交给她保管,不是出于照顾与关爱,而是出于要挟与把持。

她的父亲拿着她的母亲的信任深深伤害到了她的母亲,李早本以为自己将财产全部交付给自己母亲的行为可以慰藉到母亲。

李早她在爱她的母亲,在心疼她的母亲,而她的母亲却将这份爱当做自己操控控制她的工具。

李早无以为言,只觉悲哀。

李早讲述的事情经过大致就是这样,衣琚轻声叹息,揉了下有些痛的额头。

好,我查一查铸程名下是不是全包作品里有没有李早,周良晏沉思片刻,开口道,衣老师想怎么帮她们。

衣琚迟疑了一下,他自诩不是什么大善人,李早的事情,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那个在他心底积压多年的事情,他未必会搅混水搅得这么彻底,可能指点李早两句也就结束了。

那么他晏哥呢?他要让对方因为他心里那点执念而担负更多的负担吗?

他想做的事情,不仅仅是帮李早,也不只是为了更多像李早一样被胁迫走投无路的人,他厌恶这种市场环境已久,他受够了,他想掀棋盘了。

说到底,就是他衣琚要动资本垂涎已久的那块蛋糕,他要将这种蚕食以人为本的社会的污水臭虫全部搬到台面上来。

衣琚光着脚,他不怕那些穿鞋的,他想赌赌看,是那些人先投鼠忌器会收敛几分,还是比他头铁宁愿事情闹到上边也不肯松口。

可衣琚不想自己这种没有任何背景支撑的赌|徒行为拉周良晏下水,他很担心这种事情会不会给处境已经很艰难的周良晏再带来什么苦恼。

李早的作品是她母亲卖给铸程的,打官司也很好打,他在圈子里的名气足以帮助李早赢得舆论的关注,他再联合一些圈子里同样不满ai滥造已久的同行,一起打通舆论结点,从而监督甚至倒逼资本让步

但李早真的愿意和她的母亲在法院上相见吗?

李早母亲的行为可以说偏执极端,精神心理状态不难看出应该是出现了一些问题,这可能也是李早不愿求助法律的原因。

李早如果诉告钱芝,钱芝怕是会觉着自己此生也没有什么念头了,生自己养自己的母亲被自己逼到绝处,这不会是李早想看到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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