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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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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仰头将冰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顺便将一滴不剩的茶盅底,巧合般地放到陈笺方面前。

陈笺方静静看显金喝完,默了一会儿,方低下头,拿筷子夹了一大夹干菌菇丝配着米粥快速吃完。

随后,陈笺方将碗筷轻轻放在桌边,抿了抿唇,站起身来,向显金轻轻颔首后转身向内屋去。

全程安静且从容,未掺杂一丝直白的情绪。

显金手捏住茶盅,目光平静又温驯。

“……掌柜的和二郎君吵架了?“

张妈妈出来收拾晚饭时,看着桌上,与锁儿轻咬耳朵。

锁儿迷惑。

“没有啊,两个人很和谐啊。”锁儿努力回忆,“二郎君展望了光明的未来,掌柜的也吃了两颗葡萄。”

张妈妈:?

张妈妈转头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

二郎君的配餐,吃得个精光光;金姐儿的配餐,却剩了好几样。

不太符合常理嘛。

一般是,二郎君的配餐吃不完,金姐儿还会多要一小份。

如今倒过来,略有反常。

张妈妈将这一重大发现与锁儿进行了学术探讨,锁儿摊手道,“狗都有爱吃的屎,何况二郎君!”

张妈妈:??

算了,这姑娘只有吃饭和学字时灵光。

其他时候,像被三爷附了身。

等待浪漫

显金和希望之星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冷战状态。她知道他们在冷战,他也知道他们在冷战,但具体因何而战、为啥要战、战争结束标志一概不知。

总体来说,这场战役来得毫无预兆,比较随心所欲。

显金三口刨完稀饭,再往嘴里塞了个素馅粉丝包子,冲陈敷囫囵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背上包一转身,便和一脸阴天的陈笺方撞了个正着。

显金目不斜视地往外走,陈笺方眼神一顿,目光僵硬地从干净得看不见一根头发丝的地板,移到深褐色的四角凳,再移到摆了六七个白釉瓷碗碟的桌上,最后无措地、意料之外地落到了自家三叔的眼底。

二人目光对视。

深情且专注。

陈敷一时间忘记塞小笼包。

有点尴尬。

为缓解尴尬,陈笺方僵硬地扯开唇角,破天荒地、大清早的,开始了和三叔陈敷的寒暄。

“三叔,昨夜睡得可好?”

陈敷筷子上摇摇欲坠的小笼包,终于坠了,“……好……还不错吧……”

陈·话题开启者·唠嗑永不便秘者·敷,越说越顺,顺便进入抱怨流程,“就是入了深秋,怎么还这么多蚊子,我今儿要挂上细葛布的蚊帐,再让张妈记得熏艾——你昨天被蚊子咬了没?”

陈笺方低着头拖板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啊?”

什么蚊子?

没被蚊子咬。

可能都去咬三叔去了,分给他的份额并不多。

但是也没睡好。

上半夜辗转反侧,下半夜刚阖眼,却闻鸡鸣。

陈敷本来也没指望这钢铁大侄子能给他一丝暖心的反馈,摆摆手,专心吃上了自己的小笼包。

隔了一会儿,陈敷又开口,“这小笼包没我在乔林镇上吃的那家井水酱肉包好吃。”

陈敷眼珠子一转,“井水酱肉包,我就写在《泾县十八吃》的第——”

语调拖长,恋爱脑等待大侄子完形填空。

大侄子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数碗中米。

陈敷:……

可惜了他刚刚还和这人分享昨夜之蚊!

陈笺方确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满脑子、连带着两只并没有思考功能的耳朵,都在飞速运转——他不明白,显金为何生气了?

是生气了吧?

显金向来豁达温和,又如何会做出当面反驳之举?

为什么生气?

因为他不希望她喝凉茶吗?

此举何错之有?

夜里喝凉茶,伤脾胃、肝肾,有百害而无一利……

陈笺方轻轻摇摇头,或是嫌他手伸得太长?亦或是以为他企图掌控她?

无论哪种情况,他总要道个不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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