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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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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没听清,探身“啊”了一句。

瞿老夫人“噢”了一声,瞬时坐直身子,道,“无事无事,只是说以商会的名义上贡,有些麻烦——若是得了赞誉,不好分业绩,若是得了惩处,也不好划责任,权责不清,大家伙容易起矛盾。”

显金笑道,“原您是这个顾虑,您别急——我既设商会,自是陈家的人要稳坐上会长的位子,宣城的纸业发展得越好,咱别管是谁发展的,大家伙说起宣纸来,必定先说陈家。”

“同样,能得多大赞誉,就能承担多大风浪。若是上贡的宣纸惹了事,首当其冲自然也是陈家背锅。”

显金挺直脊梁,说起工作,有条不紊,头头是道。

“所以,咱们要在约束好宣城府纸业同仁的同时,帮大家找机会、闯路子,切忌拿文人相轻那一套做纸业。”

陈敷看着小姑娘侃侃而谈的样子,若他有尾巴,尾巴一定翘上天。

恨不得在显金身上挂个牌儿,上面写,“这闺女,我虽然没生,但我全程参与成长,长成这个样子,我功不可没!”

瞿老夫人随意点了点头,又开了另一个话头,“那咱们想好了做什么贡品了吗?”

显金若有所思地投了第三眼,张口道,“还在思索。六月初,在会馆,商会诸位老板会坐下来再作细商。”

瞿老夫人跟了一句,“六月初呀……时间很赶啊……”

显金笑道,“不赶啊!还有整整十天呢!大家伙应当都有些眉目了罢!”

瞿老夫人耷拉下来的眼皮子动了动,低声接了句,“是吗……那六月初再说吧。”

想了想又问,“贡纸,一般而言,多久可见分晓?”

显金老实答,“不知,熊大人只说寻常贡品都在十一月前运往京师。”

赶一个年终的deadle。

瞿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这么晚。”

显金不知为何瞿老夫人这么慌,转头去看瞿老夫人的晴雨表——瞿二婶的脸色。

只见,瞿二婶藏在瞿老夫人身后,脸上的五官有些扭曲——眼睛和嘴角向下耷拉,鼻子却不自觉地上下抽动,面颊上的肌肉走向也有些紊乱,像是心虚又像是可惜,还掺杂了几分惧怕的抽搐。

显金不着痕迹地收回眉目。

“宫里的事,讲究祖宗规矩,往前都这么干,今年会不会有变化也未可知。”显金笑着答。

瞿老夫人矜持又缓慢地点了点头,问了问显金其他无足轻重的事,便叫二人先走。

一出篦麻堂,显金停下脚步,侧眸低声同锁儿吩咐,“让狗爷给瞿大冒摆一桌、喝一喝,看老夫人近日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今天的情况不对。

瞿老夫人好似对她和陈敷都怀着无穷的纵容。

再加之瞿二婶的僵硬。

显金有理由相信,瞿老夫人必定没憋什么好屁——多半又想塞人进来,就像之前的赵德正……

这时候,一直留在绩溪作坊的瞿大冒管事,就派上用场了——这颗钉子,瞿老夫人能钉,她就能往上挂东西。

一般来说,五六杯酒下肚,基本上能从瞿大冒这儿,套出她想要的东西。

做高管嘛。

猜对市场的心思很重要。

猜对老板的心思,也很重要。

是鸳鸯鸭

“……灌了四五杯,套了半天话,啥都说不清,灌到后面,那厮以为你要开他,我花大价钱点个荷叶烧鸡,害怕得一下跪地上,抱着我大腿哭,说上有老、下有小,千万别开他。”

周二狗捏了捏鼻梁,有些无语,“你狗哥我好歹也是杀过悍匪的人!是有排面的!开个人而已,至于摆桌红门宴嘛!”

“太瞧不起人了!”

显金笑起来,“我们狗爷还知道鸿门宴呢!”

周二狗胸肌比寻常女子还大还挺,往出一站,气势胸胸,“红门宴嘛!红色的门代表着杀气!鲜血!搏斗!碰碰擦擦!——这很好理解呀!”

显金:……

文盲人设永不倒。

言归正传。

“问了瞿老夫人最近见了什么人没有?”显金沉声道。

这老太太属老蛤蟆的,别人戳一下跳一下,定是有人背后坏她。

周二狗摇摇头,“问了,瞿大冒懵得很,只迷迷糊糊说,瞿家最近没人求到老太太面前要差事……我后来也旁敲侧击问了门房老陈头,最近没谁进出,老夫人也没出过门。”

不是瞿家。

那就是陈家。

“七叔公呢?陈左娘他爹?老宅的三舅姥爷?”显金把陈家的尖子生都过了一遍。

周二狗摇头,“真没有!”

“铺子里的人呢?人没来,信件呢?有信件往来吗?”

周二狗再摇头,“铺子里如今都是咱们这一派的,赵德正算中立,不偏你也不偏老夫人;师傅为了你,敢和赵德正打架;钟姐、杜婶子、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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