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 / 2)
因子虚眼睁睁地看着半裁叶把手伸进怀里,神秘兮兮地掏出了文书。
通!关!文!书!
竟然真的有,真的是邪了门了。
“你为什么会有?”因子虚吓了一跳,原来就他自己是一个黑户。
说好的黑市怪盗呢?
怎么能有这么正派的东西。
半裁叶揣了揣自己的袖子,挑着下巴得意洋洋,嘿嘿笑了一声,两颗虎牙尖利,就像是一只猫着腰的橘猫:“那是钱老的。”
因子虚又怒了:“为什么给你不给我”
说好的他才是钱老的好徒儿呢?
半裁叶瞥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得意,幼稚孩童的架势,喉结欢快地一划,叉着腰,伸手在因子虚脑门上弹了一下:“这又不是他给我的。”
因子虚觉得他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就像是一个明知故犯还出来显摆的小屁孩:“那怎么来的?”
一说到这个,半裁叶就来劲了。
拿起通关文书在因子虚面前晃了一下,高高一抛:≈ot;我可是怪盗啊乖乖,这当然是偷来的啊。≈ot;
因子虚沉默了。
虽然这有一些不道德,但此刻:他非常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像半裁叶这样的偷子。
因子虚点了点头,赞赏似的拍了拍半裁叶的小肩膀,然后一派说教的口吻:“下次可以把凉都城门的通关文书一起偷了吗?不过这样钱老要上京了又要怎么办?”
“没翻到。钱老那里有两份文书,我只偷了一个。”半裁叶用自己的肩膀碰了碰因子虚,摊了摊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架势:“要是被发现了,掀了我一层皮都是钱老仁慈了。”
“怕什么?跑远点不回去了不就行了。”因子虚并不在意,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鸟谓的样子,挑了挑眉毛,话语里是理所当然的老奸巨猾:“他一把老骨头了,能追多远?”
“哇。”半裁叶深表赞同:“我们真是志同道合。”
反正都喜欢欺负老人。
两人心照不宣的挺着小胸脯对着哈哈贱笑,一点也没有偷东西的羞耻心。
排到城门的队伍缓缓的移动,因子虚还在半裁叶租聘来的快脚马上晃着腿脚,半裁叶就在前面牵着马头上套的笼头和缰绳。
话说,就是这么奇怪。
在高头大马上的因子虚一身破浪,草鞋这两日走烂了,还可以看见他张扬的大脚趾裸露出来,看起来比乞丐片子还要狼狈,偏偏衣着烧包华丽的半裁叶就像是马夫一样鞍前马后地照看着因子虚。
滑稽,很滑稽。
凉都再繁华也不及京都的万分之一,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空气里永远都是纸醉金迷的味道。
启朝这两年来明明内忧为患,可是依旧偏安于一隅,好大的风声划破了长空,却惊醒不了沉迷贪欢的世家贵族,明明东西南北都在开战,户部却一直拖着粮食军饷,然后不停地割地赔款,这就是什么呢?因子虚自有定论:这就是温水煮青蛙。
明明内里都烂透了,可是在这里,因子虚看不见一点战火纷飞的痕迹。
奉安城位处于启朝边界的位置,它的地理位置不讨好,它的环境也不适合因子虚和喻白川这样身子骨不结实的人久居,可因子虚总是觉得在奉安城,他可以看得更加清晰。
而京都有太多温柔乡酿造的朦胧屏障了,因子虚看不清。
好不容易轮到了他们。
半裁叶拿出了在他的怀里捂热的通关文书,门口打扮的一丝不苟的士兵开始查看。
两年前改了政令,现在一封通关文书只能给一个没有黑户的良民使用,其他的随从就只能作为奴隶进关。
通关文书都有各自的标号,代表的是申请文书者的姓名,查关卡的士卒可以借着这个来查看。
半裁叶对着官兵从善如流地说着,胡编乱造的本事和因子虚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说,因子虚是他新买了的奴隶。
官兵疑惑:“粗使奴隶坐在马上?这么高的礼遇?”
半裁叶真诚道:“不是粗使奴隶。”
官兵更疑惑了:“那是什么?”
半裁叶一本正经:“侍寝奴隶。”
官兵的眼神在因子虚的身上流连,试图找到因子虚外貌上一丝一毫的闪光点,但是毫无疑问,他失败了,小小的脑袋里挤满了大大的问号。
天赋异禀不行吗?
因子虚无语:“……”
但他还是坚强的耸了耸肩,搔首弄姿,试图彰显他现在很难看得出来的魅力。
他在心里已经把半裁叶大卸八块了。
这天下还没有开放到断袖成为一种潮流的地步,虽然有钱又有闲的大人们大都喜欢自己悄悄地养着小倌,但他们所养的小男孩都是秀丽如女子。
阴柔多娇的样式要受欢迎。
面前的因子虚则与受众广泛的那款驴头不对马嘴,他胡子拉碴,一言难尽,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