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2)
许沉今眨了眨眼睛给太傅比了一个眼神,他们都很想知道这张破图能被夸出什么花来。
有人说这幅图切入点新奇,足见巧思。
有的是人画什么流水高山,有的是人画历史名人,画可歌可泣的故事,却很少有人画一颗芭蕉,还是一颗在雨中的芭蕉。
有人说许沉今这幅图意像空灵,高级的画就是写神不写形,这幅画留白多,却让雨打的情态栩栩如生。
坐席上都表示太有道理了,他们就是许沉今肚子里面的蛔虫吧,许沉今小神童的巧思都被他们分析出来了,许沉今不愧是神童啊,小小年纪就做出了怎么有深意的一副画,我辈要用多少个十年才能追上许沉今的步伐呢。
许沉今也没想到这帮家伙这么会编,好给他面子啊,太傅却敲了敲许沉今的脑袋,宠溺道:“热闹也看够了,拿着你的咸菜疙瘩汤下去吧。”
这时大家才知道这副被吹到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大作《雨打芭蕉图》其实就是许沉今打翻了一碗咸菜疙瘩汤,黄褐色的汤水在画纸上浇湿了一片,许沉今这个毛孩子又实在是太想要吃饭了,懒洋洋地拿笔甩了甩,两点墨汁点缀汤渍,就成了这幅《雨打芭蕉图》。
太傅老人家鼻子多灵啊,一下子就闻到了《雨打芭蕉图》里面的酸馊味道,好一个咸菜疙瘩汤……
看来啊,重要的不是这幅图,而是作画的许沉今。
许沉今坐回席上的时候喃喃自语了一声,刚好叫旁边的远勋和远岫听见了。
他说的是“权势啊,真是一个好东西。”
是啊,权势真实一个好东西,远岫记住了这句话,所以他夺下了皇位,享受着大启境内至高无上的权势。
无所谓啊,只要他是大启境内最高高在上的人就好了,割地给雄海和安邦也没关系,反正京都里面什么都有,他就是这里最高贵的王。
圣上看着因子虚凌乱成鸡窝一样的头发上面小小一个的发旋,越发觉得这个帝位是最重要的。
看吧没了高高在上,就算是许沉今,也会变成一条卑躬屈膝的狗。
什么雨打芭蕉图,笑话罢了。
因子虚的脖子动了动,屏住呼吸,回答的声音却很大:“是,谢圣上恩典,给沉今这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庄琔琔只听权持季的。
因子虚摸不准权持季要的是什么。
那是一匹时刻会脱离掌控的马,既如此,这样控制不住的人,和他待在一起就会是有风险的。
不如借着圣上的帮助,神不知鬼不觉,杀了权持季。
只要庄琔琔不知道就好,是了。因子虚必须代替权持季在庄琔琔心里面的地位。
乱世里面,合作能有多么牢靠,不就是背后捅人刀子吗,因子虚可不怕鬼缠身。
因子虚抬了眼睛,满目都是讨好的意味。
圣上瞧了他一眼就挥手叫李公公打发他了。
看许沉今落寞,果然叫人龙颜大悦呢。
李公公带着因子虚走到较练场上,一路都把步子拧得妖娆,就像是一截麻花,拧得用力了些,走路也就慢腾腾的了。
所有人都可以见到,圣上的宠宦笑意盎然和因子虚走了一路,因子虚假笑,笑得脸都要烂掉了。
终于见到了权持季,因老板一下子就栽倒权持季怀里,好像是被圣颜吓到,重重地呕了一下,指尖微动:“阉人的味道,难受。”
他是要在圣上面前做小伏低,可是一个阉人,难道他许沉今还说不得了吗。
李公公顿时“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回去复命了。
他和因子虚走一道,是给的因子虚面子,反倒叫因子虚拿乔了起来,许沉今这个人真是给脸不要脸。
装什么呢?和权持季的伉俪情深?到是叫咱家作呕了起来。
李公公娇俏的哼了好几句,心里狠狠骂道;什么东西,不就是两条要互相搏命的狗罢了。
待李公公像一截麻花一样离开的时候,因子虚终于抬起了脑袋,身子离开权持季一撤,揣了揣袖子,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他在等权持季问话呢。
权持季把箭筒扔到因子虚怀里,出乎因子虚的意料,他可没有问有关圣上的任何东西,只是问因子虚:“你也一起猎吗?”
因子虚翻身上马:“来。”
权持季提了一点兴致:“你要不要猜猜,我能猎到什么东西。”
一回头,却见因子虚把箭搭在了弓上,闪着寒光的箭头指着自己的脑袋,弓已经拉满,因子虚眯起了眼睛,这个距离,就算是个今天才学会射箭的小孩也能精准地用箭射穿他的脑袋。
权持季的瞳孔一缩,因子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松开拉着弓弦的手。
“哗”地一下,是破风声,权持季还没有把眼睛闭上,肩头已经落了一缕断发。
因子虚眯了眯眼睛:“感觉怎么样”
权持季如实回答:“感觉你真的想杀了我。”
这下因子虚就不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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