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替她高兴还来不及。可为何……为何她待我,竟比陌生人还不如?”
“甚至连我病中,她都未曾遣人问候一声……”
沈南乔巧妙地偷换了概念,将静养说成了病中,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沈知念薄情。
沈茂学皱起了眉头。
家族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沈南乔与宸贵妃娘娘关系交恶,对整个沈家都没有好处!
沈茂学沉下脸,带着父亲和家主的威严,斥责道:“你胡说什么?!”
“宸贵妃娘娘协理六宫,日理万机,哪能事事顾念周全?你身为姐姐,理应体谅!”
沈南乔听着,心头冷笑不已。
从前父亲对沈知念,可不是这种态度。
在他眼中,沈知念跟路边的一根野草没有任何区别。他不会主动伤害,可也不会多看一眼。
如今竟护起来了。
呵!她这个好父亲,还真是利益至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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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乔径直去了沈茂学的书房。
她如今最主要的身份是陆夫人,以陆江临的官职,她是万万没有资格进宫,参加宸贵妃的生辰宴的。
所以……父亲便是她明日是否能踏进宫门的关键。
“老爷,大小姐来了。”
书房内,沈茂学正对着案上一份礼单凝眉。听到通传,他抬眼看见走进来的沈南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个女儿,曾经是他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嫁入陆家也算门当户对。
可近两年来,先是听闻她与陆江临关系颇为冷淡,接着又独自去了避暑山庄居住,连他这个父亲都甚少探望,只派下人传话报了平安。
这让沈茂学这个做父亲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更让他忧心的是,宫里的宸贵妃娘娘,似乎对这个姐姐也颇为疏远。
“父亲。”
沈南乔走到书案前盈盈下拜,声音带着刻意放低的柔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如果过了避暑的时间,还一直住在避暑山庄,传出去了肯定会引人生疑。所以,沈南乔对外宣称是身子不大好,在避暑山庄那个清净之地静养。
沈茂学看着她明显清减了的脸颊,和眼下淡淡的青色,心头不满减退了一些:“起来吧。”
“在避暑山庄静养了这么久,身子可好了?”
他并不知道沈南乔小产了一回,只以为她是心情郁结,或是小病初愈。
沈南乔顺势起身,眼圈恰到好处的微红,却没有落泪,只是流露出一种深沉的疲惫,和难以说的委屈:“多谢父亲关心。”
“女儿……女儿这几个月在避暑山庄静思己过,身子已无大碍了。只是……只是心中郁结难消。”
沈茂学皱眉:“郁结?”
“贤婿带着亲家母去赴任了,如今整个陆家都只有你一个主子,还有人能给你委屈受不成?”
“你因何郁结?还是说……”
沈茂学顿了顿,没有明说,但沈南乔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这正是沈南乔想聊起的话题!
她微微垂首,露出一段脆弱的颈项,声音带着哽咽和自嘲:“父亲猜得不错,女儿是想起了宸贵妃娘娘。”
“宸贵妃娘娘身份尊贵,女儿不敢说委屈。只是……只是女儿想不通,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为何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
“妹妹她如今贵为宸贵妃,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女儿替她高兴还来不及。可为何……为何她待我,竟比陌生人还不如?”
“甚至连我病中,她都未曾遣人问候一声……”
沈南乔巧妙地偷换了概念,将静养说成了病中,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沈知念薄情。
沈茂学皱起了眉头。
家族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沈南乔与宸贵妃娘娘关系交恶,对整个沈家都没有好处!
沈茂学沉下脸,带着父亲和家主的威严,斥责道:“你胡说什么?!”
“宸贵妃娘娘协理六宫,日理万机,哪能事事顾念周全?你身为姐姐,理应体谅!”
沈南乔听着,心头冷笑不已。
从前父亲对沈知念,可不是这种态度。
在他眼中,沈知念跟路边的一根野草没有任何区别。他不会主动伤害,可也不会多看一眼。
如今竟护起来了。
呵!她这个好父亲,还真是利益至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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