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轩被这念头吓得脸色发白,没心思练字,也没心思作诗了。
他刚想闹着要出去,牢头就来放他了。
时成轩带着一身酸臭回到侯府,要不是门房还能从他胡子拉喳的脸上依稀辨认出那是侯爷的爹,指定要被撵出去。
他找到时云起追问,“你母亲当真失踪了?”
时云起盯着他看了半晌,“我母亲失没失踪与你无关,你管好你的嘴就成。”
时成轩气了个倒仰,“我是你爹!你跟我这么说话?”
时云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什么时候的事?我儿时受尽折磨的时候,你当过爹吗?”
时成轩:“……”
又是这话!他儿子怎的跟娘们一样记仇呢?一件事翻来覆去念叨,他听都听烦了。
父子二人不欢而散,话不投机半个字都多。
时成轩整装待发之际,将常五唤至跟前,与其推心置腹,“这些年风里雨里,唯你一人知心。那些个白眼狼,得了好处便翻脸不认人,你可莫要学他们。”
常五低垂着头,脖颈弯成一道无奈的弧线,“主子去哪儿,小的就跟到哪儿。”
时成轩给他画饼,正要许下锦绣承诺,“待来日……”
常五对饼不感兴趣,蔫蔫回话,“小的不求饼……不是,小的知足。当年是爷买了小的,小的才有银子救母亲活命。”
认命!前途就这样了。主子虽然千般万般不好,满身毛病,但有一条,主子心软,不打人,偶尔还讲点歪道理。
这般想着,常五默默转身去收拾行囊。
谁知天不遂人愿。路引迟迟批不下来,时成轩去铁马城的盘算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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