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后退一步，身后的鬼神张开怀抱，融为一体。

林凡化作狰狞的鬼神，但这一次，化为鬼神的林凡没有如以往一般被鬼神影响大声咆哮，他依旧面无表情，平静的看着乌拉诺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唯有乌拉诺斯破碎的衣衫和流血的嘴巴在印证就在刚才，这位尊贵的天父被人类用一只手摁在地上。

但这平静的鬼神却更让人恐惧。

乌拉诺斯擦了擦嘴角，看着平静的林凡，他原本不屑而高傲的表情变得凝重。

“不错的偷袭……虽然是打了我一个出其不意，但的确很不错。”

“十六阶了。”

乌拉诺斯无比确定，方才林凡身上爆发出的气息，比在三大战场上时强大了数倍不止，分明是属于十六阶。

而且不是初入十六阶那种，是实打实的十六阶，仿佛已经浸淫许久！

按照一些神界小说的说法，那就是十六阶中期半步巅峰大圆满——那些弱小的神明就喜欢把境界细分，什么十六阶巅峰大圆满，半步十七阶，回头十七阶开会叫不叫你啊？

但惊讶之后，乌拉诺斯松了口气。

只是十六阶而已！

说到底，也是十六阶！

方才的偷袭不过是自己疏忽大意，自己若是有心防备，定然能轻松躲开！

林凡不不语，面色平静的提刀走向乌拉诺斯，不紧不慢，一步一步。

“才十六阶就狂起来了？与天为敌？”乌拉诺斯冷哼一声，“方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让你占了便宜。”

“你会知道什么叫苍穹之……”

“唰！”

林凡忽然消失在视野之中，乌拉诺斯这次看清了，他冲到了自己身后！

但乌拉诺斯来不及转身，只能凭借长久的战斗经验，将短刀刺向身后！

“怒！”

“噗！”

尖刀入肉！

乌拉诺斯心中一喜，自己刺中的应该是心脏！

但还未等乌拉诺斯惊喜，他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冰冷，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痛苦！

痛苦规则！！

乌拉诺斯立刻再次消失，出现在百米之外，大口喘息。

胸口流血不止，那痛苦更是要传遍全身，甚至脑海中不断回忆起当年被斩断天空之根的痛苦记忆，乌拉诺斯连忙低吼：“天道无情！”

他如同化身天道，隔绝情感，以天之规则硬生生压下痛苦！

但此时，乌拉诺斯心中却无比惊恐。

“方才是痛苦……但就算是痛苦，他不破开我的防御也无法伤到我，十六阶规则有什么能够伤到我，对了，是杀戮……”

万千规则，大多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十六阶掌握的规则根本无法撼动十七阶的天之规则。

但唯有杀戮与毁灭这种规则！

他再次看向林凡，只见林凡心脏中刀，乌拉诺斯嘴角露出冷笑。

自己胸口中刀又如何，这伤势并不致命。

而心脏只要被捅碎……

林凡拔出短刀，心脏伤口复原。

乌拉诺斯愣在原地。

“对了，对了，是农，不灭，青木，时空乱流都无法撕碎他的身躯……”

“不对劲，为何我现在才想起来，我反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慢了！”

乌拉诺斯身经百战，战斗直觉十分敏锐，之前面对大夏诸神他的战斗直觉总能做出最适合的判断。

但不知为何，他面对林凡，大脑一片混沌，完全无法预判林凡的攻势，智商仿佛都下降了不少。

眼见林凡再次朝自己走来，乌拉诺斯此时如见恶鬼。

他顾不得战斗，许是智商的下降让他变得胆小，第一反应竟是想要躲起来！

“眷属！”

乌拉诺斯怒吼一声，此时已经再次连接天空之根的他对天空和天空眷属有着无比的掌控权，哪怕眷属们不愿意，也被乌拉诺斯化作的苍天意志强行操控，顶着人类的炮火冲向下方。

只刹那，羽毛，鲜血洒落，场面混乱。

乌拉诺斯直接重新出现在万米高空，随即化去天道化身，用意识融于苍穹！

“我藏在苍穹中，你如何找到我！”

乌拉诺斯冷冷的看着下方的林凡。

却看到林凡缓缓抬起了头，那双浑白之眼竟是与融于苍穹中的他对视。

然后依旧提着刀，踩着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