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却不在任何一处。
她真的没有回来。
傅棠舟回到会客厅,坐上沙发。
他想再抽一支烟,一摸口袋,是空的——他今天已经抽完了。
傅棠舟的烟瘾并不大,一天也就抽上两三支。
忙的时候,好几天不沾也是有的。
不知为何,今天他特别想抽烟,烟草过肺的感觉,又麻又涩,真刺激。
傅棠舟想起今夜在酒吧前来搭讪的那个女人。
妄想爬他的床,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可笑。
他的手掌撑上皮质沙发,那里立刻塌陷下去一小块。
这绵柔的触感,像极了顾新橙,却没有她来得细腻。
她温柔得不带一点儿锋芒。
那里软得像装了一抔温水,浅浅地晃动。
一只手都握不满,却漂亮得不像话。
傅棠舟向后仰,头靠上沙发。
晶亮的流苏灯在头顶招摇,明晃晃的刺眼。
曾经,也是这个姿势。
他就这么坐在这里,把顾新橙抱上来。
当时她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说:“硌到了。”
他笑着问:“那怎么办?”
她眼神四下闪躲着,小声说:“你拿开……”
他逗她:“拿开是要放到哪儿去?”
她恼羞成怒地要推开他,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他的指尖沿着她的腰向下探索,薄唇贴上她的耳朵,故意压低嗓音,说:“放你这儿,行么?”
然后他就真的放进去了。
她脸上浮着红晕,影子被灯光投射到地毯上。
那一小团影子一下又一下地摇摆,可怜又可爱。
深夜,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美妙呢?
傅棠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电话,也没有任何讯息。
罢了,不如睡觉。
傅棠舟去卫生间洗漱,对着镜子刷牙时,他拿了一只蓝色的牙杯。
而盥洗台的另一侧,有一只粉色的,是一对。
果然是小孩儿买的东西,幼稚。
这杯子他居然用到了今天。
洗漱完毕,傅棠舟躺上床。明明今夜喝了不少酒,他却没有困意。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枕头,想起无数个被惊动的夜晚。
顾新橙往他怀里钻,毛茸茸的脑袋贴着他的胸口,像只小猫一样。
他本是习惯独睡的人,竟也不觉得恼。
想到这里,他蓦地自嘲。
一到夜里,心思就多了。
这一觉傅棠舟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他醒得很早。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的被窝,空荡荡,冰凉凉,什么也没有。
傅棠舟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居然才五点半。
他把手机摁灭,打算再睡一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从床上坐起来,又望了一眼身旁的枕头。
圆鼓鼓的,没有人睡过。
傅棠舟去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跑了足足十公里,又去浴室洗了个澡。
他对着镜子换了一套新订的西装,又去衣帽间挑领带。
他找了几条,总觉得不满意。
往下拉了几个抽屉,忽然瞧见有几件不属于他的女式衣物。
叠得整整齐齐,颜色清淡——她并不爱特别花哨的图样。
傅棠舟找到一条深蓝色领带,丝滑的织面上带着微凸的暗纹。
他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打上领带,找回工作的状态。
今天是节后开工第一天,于秘书在八点五十准时达到公司。
升幂资本在国贸某高档写字楼的顶层,整层全被承包。
于秘书刚出电梯,便听见有员工说:“傅总来了。”
他心底一惊,身为秘书,到得比老板迟,真是大忌。
傅棠舟大多数时间都不来公司。
升幂资本主要做的是风险投资领域,有太多人脉资源需要傅棠舟亲自打理。
从傅棠舟的太爷爷辈起,傅家便是这北京城里的名门望族。
傅家掌权的是傅棠舟的爷爷,自然是偏爱这个独孙的。
像傅棠舟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本可以高枕无忧地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