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离!”
“我要告郭安谋财害命!”
镇南王府里,顺芳郡主气愤地道,眼里满是森森恨意。
武慕悦闻,只是淡淡地问:“证据呢?”
“到了公堂上,别人才不管你是谁,讲的是证据。”
“还要有证人,他们必须是郭家的人才算数。”
顺芳郡主道:“他叫下人给我炖的汤里有毒,我吃了以后,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我找外面的大夫看才知道真相的。”
“汤我已经留起来了,那炖汤的婆子我也抓来了。”
“顺天府要是管不了,我就去大理寺,大理寺不敢管,我就进宫求见皇上。”
武慕悦嗤笑道:“进宫?”
“我都入京多久了,你看皇上召见过我吗?”
顺芳郡主腾地站起来,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真的成质子了?”
武慕悦淡淡道:“如果父王不起兵,皇上还会给你我一点薄面。”
“可现在是,父王屯兵到了贵州地界,贵州那边已经上报朝廷了。”
“三个月父王若不退兵,你我的下场就是祭大军出征的旗帜。”
顺芳郡主慌,不敢置信道:“爹要造反?”
“他怎么敢的?”
“他不要我们的性命了吗?”
武慕悦冷笑道:“你现在才知道?”
顺芳郡主摇头,不肯信:“不可能,一定是你在骗我。”
“父王不可能会舍下我的。”
“他不会。”
武慕悦道:“从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起,你就已经不是他最爱的女儿了。”
“你说郭安为什么敢对你下毒手?”
“你现在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郭安就会拿父王屯兵的事情煽动舆论。”
“到时候就算你赢了官司,在京城也不会好过。”
“还不如就拿着把柄跟郭安谈判,拿回属于你的嫁妆,顺便把和离书签了。”
“这样等到父王退兵,你还是高高在上的顺芳郡主。”
顺芳郡主不忿道:“那我岂不是白白被他欺负了?”
“我不干!”
“我要报复他,狠狠地报复郭安,连他老娘也不放过。”
武慕悦道:“干不干随你。”
“你要闹我也不拦着,反正父王十有八九都会出兵的,我们的下场已经注定了。”
“你要闹,无非就是死早点而已。”
武慕悦说完,便离开了敞厅。
顺芳郡主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眼里满是惶恐。
她想起郭安的有恃无恐,他恼羞成怒道:“你去告啊,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们武家又是什么好东西,你爹都要造反了,你大哥现在被皇上的人追杀,你回去也只是死路一条。”
“武英秀我告诉你,没有我郭安,你只会死得更快!”
有郭安,她就是还有婆家的人。
没有郭安,她就是武家的人。
不……她不能和离。
至少现在不能和离。
顺芳郡主惊慌失措地回房,把原本要告郭安的状纸给撕了。然后一个人愤恨地发泄着,乱打乱砸。
与此同时,武元旭的病房里。
武慕悦把情况说了一遍,并道:“她要是个聪明的,就趁机拿回自己的嫁妆。”
“她要是个蠢的,谁也救不了她。”
武元旭道:“她以为我已经死了,她又沦为棋子,怎么敢赌?”
“她会回威远侯府,以她的身手和钱财,只要有防备心,郭安伤不了她。”
武慕悦接话道:“但是郭安也不会再拿她当妻子了。”
“他们注定会成为一对怨偶。”
武元旭对武英秀没有什么感情,也不在乎她的死活。
更何况这条路是武英秀自己选的。
他问武慕悦道:“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武慕悦笑着道:“我跟哥哥站一边,哥哥赢了,我肯定能嫁一个好人家。”
“哥哥输了我也不怕,我陪哥哥一起死。”
“咱们兄妹能死在一处,倒也不孤单。”
武元旭心头震动,连忙承诺道:“哥哥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