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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块垒难平 伤心话故国 狂歌当哭 失意走天涯(3 / 7)

在几天之内就要给俄马登扫平那时料想俄马登还会再来与咱门为难。”陈定基道:“我这个官做不做殊无所谓但眼看西藏叛乱扩大无法收拾我何以上对朝廷下对百姓?”

唐经天沉吟半晌道:“还是依咱们今早的商议火派人报与福康安知道。求他赶快出兵。”陈定基道:“派谁呢?”萧青峰道:“我愿效犬马之劳。”唐经天看他一眼却不语心中想道:“以萧青峰的武功要突围远赴拉萨只怕未必能够。”他自己本来想去但想起留守的责任更重故此踌躇莫决。萧青峰道:“唐大侠意下如何?”唐经大不便说他的本领不行眼一转忽地想起一人道:“你不是心急着要见天宇吗?现在可以先见见他了。”

陈天宇得唐经天传授正宗的内功心法已静坐了一日一夜这时正做完功课但觉神朗气清心中郁结之气也自然而然的散了。听得父亲呼唤立刻出来见着自己开蒙的业师心中高兴神色更佳萧青峰道:“两年不见听说你的武功大有长进了可喜可贺呵。”陈天宇道:“那都是靠两位师父和唐大侠的指点。听说师父大婚师母可有同来么?”萧青峰临老作新郎反而有些腼腆道:“她还留在四川。”脸上浮出喜悦的笑容。陈天宇突然触起心中伤痛面色又沉暗了。

唐经天缓缓说道:“芝娜这次手刃父仇为萨迦藏民除去一个残暴的土司可佩之极。”陈天宇本已泪咽心酸被唐经天一挑抚胸低位叫道:“可是芝娜是永不会回来了。”陈定基从唐经天口中已知道儿子苦恋沁布藩王女儿之事见儿子伤痛自是难过但他以国事为重见儿子如此又不禁佛然不悦厉声斥道:“宇儿你读圣贤书所学何事?”陈天宇凛然一惊道:“请父亲教训。”陈定基道:“如今西藏叛乱已成你为一个女子颠颠倒倒不惭愧么?”陈天宇呆了一呆只听得唐经天又缓缓说道:“只可惜芝娜死不瞑目哪!”

陈天宇心头一震颤声问道:“怎么死不瞑目?”唐经天道:“芝娜生前深心盼望汉藏一家这心意你定然知道。”陈天宇道:“她以藩王女儿的身份却绝不因我是汉人而有半点歧视深情厚意我永世难忘。”唐经天道:“如今却因她之死俄马登藉自煽动叛乱挑拨藏人仇视汉人她岂能瞑目?她尸骸被俄马登抢去迄今未能安葬岂能瞑日?她所欢喜的人如今眼见生前所不愿见的叛乱生却袖手旁观她岂能瞑目?”一连三个“岂能瞑目”好像三个焦雷打在陈天宇的心上陈天宇呆如木鸡良久良久抬起眼睛喃喃说道:“你叫我怎么办?”唐经天自自语道:“我们想派人去向福康安请救兵呀可惜又请不到人去。”陈天宇急忙叫道:“你何不早说为了父亲为了芝娜这送信的差事我义不容辞。”唐经天道:“这信关系重大你可要胆大心细呵!”陈天宇道:“即使赴汤蹈火这封信曳也定然送到。”唐经天大喜须知陈天宇的武功现在已胜于师父虽还比不上俄马登请来的印度苦行僧等人但轻功却胜过了一流高手纵打不过也可逃脱。由他送信当然比萧青峰好多。陈定基立刻写了呈文交给儿子这时已是黄昏时分陈天字草草吃过晚饭立刻动身他换上了一身黑衣身形所至防如一溜黑烟霎忽即过连闯俄马登布下的十几个哨岗竟陇无人现。

白教法王这回满心高兴到萨迦主持开光大典满心以为队此可以在西藏重立根基不料却闹出了这等意外之事自己手下的“圣女”竟杀了土司又误伤了班禅的代表弄得不妥只恐班禅又要将白教再驱出西藏。而自己以“法王”的身阶亦因此而受到俄马登的威胁要助他将陈天宇捉来尤其使得法王闷闷不乐。

这时他正在喇嘛寺的大藏宫中负手徘徊心情烦躁想起经文所说“你应该舍己为人大宏愿普救众生。”更觉不安心道:“俄马登这厮好猾异常陈定基却是一个好官、我为什么要替俄马登陷害好人?我这样做哪还能作一教之主?”但随即又想到白教面临驱逐的危险权衡利害明知俄马登包藏祸心威胁自己却又不能不顺他之请。呀在利害的关头上除了大圣大贤又有谁不为自己打算?以白教法王这样有道的的喇嘛高憎如今也自彷徨无计一忽儿想不顾利害将俄马登严惩拼着和黄教决裂的危险:最多再退回青海;一忽儿想顾全大局牺牲陈定基的儿子;正在人天交虞思潮混乱之际忽报护法弟子已将陈天宇拿来法主下命叫他们进宫遣俄马登先回去。那两个白教喇嘛将金世遗押进大藏宫法王一见不禁吃了一惊!

金世遗虽然变容易貌又换上了陈天宇的衣裳但本来面目到底还不能完全改变法王眼光何等锐利一见便觉得似曾相识再一思索猛然省起这便是开光大典之日到来胡闹的疯狂少年。

法王沉声问道:“你是谁?”金世遗冷笑道:“你派护法弟子前来请我怎么还不知道我是谁?”那两个护法弟子大吃一惊禀道:“土司的女儿认他是未婚的丈夫陈定基也认他是儿子想来不会有错。”心中却在想道:“俄马登说他不是陈天宇真个是假冒的不成?”

法王狐疑更甚心道:“若然是清廷宣慰使陈定基的儿子断无与我作对的道理。”挥手叫两个弟子退下掩上宫门厉声斥道:“在你一身武功为什么要冒充别人?”金世遗道:“在你是一教之主为什么要听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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